第(3/3)页 “先生,老爷爷把酒退了,那他不过年了吗?” 陈炁听到这话愣了一下,他张了张口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 “但愿吧……” 陈炁的话好似答非所问。 听的宋朵儿一知半解。 陈炁摇了摇头,却也没有过多的解释。 几个孩子也就这么回了屋里。 入夜的时候,几个孩子都已经回屋里歇息了。 陈炁则是坐在酒肆里,摆弄着药材。 这些药材最后要下进酒里,这是冬日里的一味酒,待到明年开坛,便可解暑。 忙活之间,他的目光看向了台子上的那一壶酒。 想了想后,却也没有将那壶酒给倒出来,而是找了个地方放着。 他等着那天老人家回来,把这壶酒赎回去。 猫儿似乎有些不理解道人的做法,歪着头瞧着。 陈炁说道:“没事,早点休息吧。” 夜里唯有那风雪呼啸的声音。 陈炁的脑海里却在想着白日里的老人家,那是常客了,岁数也大了,顶着这样大的风雪来回一趟,着实令人担心不矣。 但愿不是出了什么大事。 他也只能这样想了。 可是后来,这位老爷子却是再也没有来过酒肆,连同着那放着的酒,也蒙上了一层灰。 直至来年开春的时候,陈炁才从一些酒客的口中听到了些许消息。 “道长你说的是哪个老人家啊?” 另一位酒客接话道:“莫不是刘家村的刘老三?他常常见他,来的少,每次来都拿着个小瓶,在角落上坐着,喝完酒走,也就那么两三口的事情。” “我倒是想起来了,就是他!” “他死了。” 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 “就是冬日里的事。” “他那个没出息的儿子,赌钱欠了十多两银子,人家追到他家里来,米面什么的东西的全都抵了,但还是不够,他那个儿子就想把闺女卖了,老头子最稀罕这么个孙女了,就死活不乐意,以死相逼,但最后也没能拦住那丧尽天良的东西。” “那他是怎么死的?” “去年收成好,老人家攒了些钱,本想着过个好年,结果成了这幅局面,没了盼头,也就是一根绳的事。“ “吊死了。” 桌前几人闻言却都不禁发出长叹。 而站在一旁的道人,一样也愣了许久。 那天要命的风雪没能带得走老爷子,可他自己却把脖子伸进了绳套里。 桌上的酒客听着这些喃喃道:“这好好的年,怎么就过成了这样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