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韦嬷嬷手里的暖手筒“啪嗒”掉地上,夏欢涂着胭脂的脸唰地白了。 “老奴、老奴是担心老夫人那边您不好回话。”韦嬷嬷舌头打结。 “用不着嬷嬷操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 春喜不禁眼前一亮。 以往夫人总是对韦嬷嬷言听计从,如今终于能够明辨是非了! 章梓涵转身推开窗户,冷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,“春喜,去把我抄的经书拿来。” 春喜抱着檀木盒子手直抖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张金边纸,每张都熏过安神香。 这是夫人熬了三个通宵抄的。 “老夫人从晨起身子就不太爽利,偏要见您。”传话丫鬟鬓角别着白绒花,正是章梓涵三年前救下的翠桐。 荣禧堂地龙烧得极旺,窗户却大开着。 戚氏歪在软枕上,灰扑扑的脸衬得手腕上的佛珠格外亮。 “母亲。”章梓涵行了个礼。 “来得正好。”戚氏摸着经书上的朱砂批注,“下月老侯爷忌日,你替我抄一百份佛经来。” “母亲慈悲。”章梓涵解下荷包,掏出块双鱼玉佩压在经书上,“昨儿梦见父亲说冷,儿媳连夜抄了三百份往生咒。” 春喜打开木盒,墨香混着药香冲出来。 最上面那沓纸还沾着露水——这是天没亮就跑去后山采的晨露熏的。 戚氏脖子上的青筋直跳,装模作样翻了翻:“既然你这么孝顺,我就不拐弯抹角了。” “母亲是说侯爷抬平妻的事吧?”章梓涵拿银簪子拨亮蜡烛,“正巧前日请白云观合过八字,说是下月初八最合适。” 香炉吐出最后一缕残烟,戚氏捏着佛珠笑:“你六年生不出孩子,你姐肚子争气,既已怀上我们章家的骨肉,抬进门都是一家人,你何必对此事如此排斥?” 章梓涵摸着平坦的小腹。 前世这里有过跳动的生命,被康远瑞灌药打掉了。血水浸透被褥时,戚氏正逼她抄经。 “母亲明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