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时霁也没吭声,并没提醒他们去看一下另一个全程不喊疼,没掉一滴泪的少年。 谢灼也不在意。 他看了眼脱臼的腕骨,也不会复原,干脆先不管了。 他弯下腰,单手拉起来自己的‘小推车’,沉默的抿着唇打算先推向终点。 不能向上次那样,他要保证成绩。 终点的记录员都跑过来吃瓜了,连忙哎呦一声拿着光脑上前。 “我给你录入。我听他们说三十二头是吧?” “三十八。” 谢灼哑声说:“我又找了六头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记录员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,低声夸了一句,“你真厉害。” 谢灼嗯了一声,“谢谢。” 那头,莫山教授将莫岩送上了医疗车,临走前他冷冷的看了眼谢灼,那阴郁的目光足以将任何一个学生吓得腿软。 “我不会忘记今日小岩在你这受得委屈,你最好好自为之。” 谢灼脑海里有一百句能怼死这老登的话。 他向来嘴皮子厉害,但就是莫名说不出口。 他像是打架打赢了却没人夸奖,只能被对方家长指着鼻子骂的熊孩子。 因为他身后没有保护他的家长。 时霁视线从那堆猎物上缓缓抬起,平静如水看向莫山。 “没完了是吗?” 枝头的薄雪洋洋洒洒落下,露出霜寒天地中的冷梅。 时霁面上终于浮现出不耐,“就你家小岩委屈?” …… “能走路吗?”时霁视线转向了安静站着的少年,“还是需要担架抬你?” 谢灼还在愣神,睫毛沾了点泥土,有些狼狈又有些茫然。 他轻摇了下头,“不用,没伤腿。” 时霁嗯了一声收回目光,率先往丛林外走。 “那就自己跟上。” 谢灼的大脑如今经过太多刺激,似乎有些迟钝,只知道下意识的迈步跟过去。 丛林中剩下的学员都愣的出奇一致。 “我怎么觉得指挥官刚刚的话,好那个啊……” “那个是哪个?” “‘就你家小岩委屈?’莫岩是莫山教授的外甥,但谢灼又不是指挥官的谁,听起来好……暧昧啊。” “暧昧什么暧昧,指挥官那分明是把学生当儿子养了!” 记录员在这时友情提示,“同学们,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分钟,你们确定不上报成绩吗?” “卧槽,都别挤,我先来!” “我鞋!我鞋!我鞋掉了。” “我他妈服了,谁他妈趁我拔鞋把我猎物偷走了,有没有点素质啊!” …… 时霁没带谢灼去医疗室。 从后山出来最近的路便是他的别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