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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是不是巫族之人？”

    段飞默认。

    “在人族眼中，巫族之人是不是大奸大恶之辈？”

    段飞仍然默认。

    千宇并没有继续问下去，段飞已猜得出千宇要表达的意思。

    ——既然你是巫族之人，那么你也是大奸大恶之辈！

    “我虽是巫族之人，但是我从未杀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。”段飞辩解道。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，合欢宗的弟子也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。”段飞冷漠回绝，“我亲眼看到过她们吸食无辜之人的精元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无辜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段飞想要反驳，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底气。因为他只是凭自己的感觉判断出那些人很无辜，至于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无辜，就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“不管你怎么说，我今日必上合欢宗。”段飞心意已决。

    “段道友，我没想到你竟是个心胸狭隘的人！”

    “我心胸狭隘？”段飞发出了冷笑，一双眼睛再次盯着千宇，道：“你若给不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，我就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千宇丝毫不惧，“既然你能够包容自己巫族之人的身份，为什么不能包容合欢宗弟子的身份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话说出口，段飞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，因为千宇说的确实很有道理。

    思考良久，段飞一言不发，决定下山。

    看到段飞放弃了上合欢宗的打算，千宇觉得很高兴。

    “段道友打算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云梦泽。”

    “我正好也要去云梦泽。”千宇刚好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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